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供的时候，警方先询问了一下他们的关系。这么一听，餐厅的工作人员和警方都震惊了。这个女人是真疯，居然从精神病院跑出来还想要杀害曾经的养子，这简直匪夷所思！

医护人员来的时候，严翔被抬上了救护车。白锦程跟着去了警局，严丛就跟着上了救护车。

严翔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，但伤口的疼让他几乎无法思考，神志也不是太清醒的样子。迷迷糊糊的，他说：还好这次没有伤到你

这次没有？严丛瞬间挑了下眉梢：还有上次？

医生和护士也竖起耳朵。不是他们想吃瓜，实在是这个话题没办法不让人好奇。

严翔听着严丛的声音，几乎是本能地回答：都是他们挑唆的，我不想杀你，后悔了你别死

这一刻，严丛明白了这两年严翔偶尔诡异的眼神和闪避的态度。就像贺襄平一样，他们果然都有前世的记忆，或者说是对那段不曾发生在这个时空的事有所了解。尽管他们这些人并不是都把那些当成是真实发生的事，可看起来这些年对他们的影响还是挺深的。

但在管如何严丛也不会让别人怀疑更多，于是他说：我不死。你累了，赶紧休息吧。然后对医生说：他生意出了问题，最近一直恍恍惚惚的，您看是不是需要心理干预一下？

严翔的话虽然前后不挨着，但杀你别死这字眼还是挺吓人的。而且这还是一起预谋杀人的案子，他肯定会多想一些。只是医生会选择跟警察说，但不会多嘴的去问。他的伤口初步看挺深，你说的那都是后话，我们得先救命。

严家人到医院的时候，严翔还在手术室。严丛坐在外面，对任务给自己的东西突然就没了想立刻看一看的兴趣。而是坐在手术室外面两眼茫然。

严翔到医院之后已经休克了，医生说刀捅在了肾脏所在的部位，还是非常危险的。这会儿他心里乱糟糟的，总感觉前尘往事都已经落下了帷幕，但却又有全新的烦恼生了出来。如果严翔没挺过来，心心该有多可怜。父母还有多伤心。自己会有大仇得报的快乐吗？

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，严丛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否定的。他不觉得快乐，但也不觉得悲伤。对杀了自己的仇人，他没有办法生出怜悯，但他同时很清楚，因为这辈子生活轨迹改变了，严翔没有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杀人勾当，他跟其他人的关系是跟前生完全不同的。他可以不为严翔的生死在意，但他得在意自己的家人。这就是不会快乐的原因。

何雨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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